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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完的長征】到陜北去 幾張報紙定方向

2016年10月24日 09:54:06  來源:央視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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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紅軍偵察人員從甘肅小鎮(zhèn)哈達鋪截獲了國民黨的這批報紙時,他們不曾想到,長征、紅軍,中國革命的方向就此確立。長征隊伍由此走向陜北,走向勝利。今天,我們一起來了解長征落腳點為何定在陜北?三軍大會師,戰(zhàn)友們又是什么樣的心情?

  會師在懋功 毛褲鑒情誼

  1935年3月后,紅四方面軍按中央指示強渡嘉陵江,奪取茂縣、理番,一路向西,距離經會理、冕寧北上的紅一方面軍越來越近,紅四方面軍的將士們聽說要和紅一方面軍會合了,很是振奮。1932年參加紅四方面軍,今年104歲的秦華禮記得,那時候一方面軍來了,那是中央紅軍,大家都稱他老大哥,要向一方面軍學習。那時候就知道會師以后要北上抗日,非常高興,因為會合以后實力更強大了。

  6月初,夾金山北麓的懋功縣被紅四方面軍的先頭部隊攻下,此時的紅一方面軍,正準備翻越終年積雪的夾金山。1930年加入紅軍,今年98歲的胡正先,當時在紅四方面軍先頭部隊,他記得部隊傳下來消息,要在懋功迎接紅一方面軍。因為紅一方面軍戰(zhàn)士大部分來自南方,衣著單薄,又長途跋涉,歷經磨難,所以,部隊動員戰(zhàn)士們每人為一方面軍的同志準備一個紀念品。這個紀念品就是給每個戰(zhàn)士發(fā)一斤毛線,把這一斤毛線捻成線,然后織成毛褲慰勞一方面軍。

  6月12日,在這座小木橋上,胡正先他們終于迎接到了翻越夾金山而來的紅一方面軍。6月21日晚上,懋功城里歡聲笑語,兩軍將士在喇嘛寺前的廣場上舉行了會師聯(lián)歡晚會,戰(zhàn)士們織的毛褲被統(tǒng)一送給了紅一方面軍。胡正先記得當時大家對一方面軍非常熱烈的歡迎,場面非常動情。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歡聚的場面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兩軍共同行動兩個多月后,秦華禮和胡正先所在的四方面軍在張國燾的命令下掉頭南下,而紅一方面軍則繼續(xù)北上。

  一些報紙定乾坤

  哈達鋪,甘肅省南部的一座小鎮(zhèn),八十一年前,這個小鎮(zhèn),成為了紅軍長征途中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

  1935年9月,紅一方面軍攻破臘子口,翻越岷山,一路向北即將到達哈達鋪,此時消息閉塞的他們,并不知道近一年的長征到底何時才能結束,哪里才能夠落下腳。

  部隊剛剛抵達哈達鋪附近,當天下午,曾思玉就接到了一個任務——去哈達鋪搞點情報,因為他有一套國民黨衣服。

  1930年加入紅軍的曾思玉,時任紅一方面軍紅一軍團第二師司令部通信主任。接到任務后,他帶著偵察連戰(zhàn)士化妝成國民黨軍官,來到了哈達鋪鎮(zhèn)公所。當時,國民黨設在哈達鋪的黨政軍頭目為了討好中央軍,趕忙出來迎接。一個少校副官恰好也帶著騾馬剛從省城蘭州來,馱著幾袋子報紙、服裝、彈藥和白面。曾思玉他們立刻舉槍將國民黨這些人圍了起來。2011年采訪時100歲的曾思玉記得當時自己說是紅軍,國民黨這些人就嚇得打哆嗦,沒有辦法,就把物資交給他們了。這一次,他們不僅僅繳獲了大量槍支彈藥,還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曾思玉說,馬上馱著一捆一捆的報紙,自己一看,這報紙是寶貝,馬上拿了來,拿來一看,上面寫著陜北有紅軍!

  在哈達鋪這個小小的郵政代辦所中,偵察連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少國民黨的報紙。上面登載著國民黨軍圍剿陜北紅軍的消息。黨中央以前只知道陜北有革命根據(jù)地,卻不知道根據(jù)地力量已經如此壯大。當時,紅軍一直處于蔣介石的圍追堵截之中,與外界聯(lián)系困難,消息閉塞,而國民黨的報紙是黨中央獲取情報的重要來源。這些報紙立刻被送到了毛澤東手中。毛澤東一看,說陜北有紅軍!

  9月20日,在哈達鋪關帝廟前的操場上,毛澤東興奮地對將士們說,同志們,前進吧!到陜北只有七八百里了,那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就是我們的抗日根據(jù)地!紅一軍團第一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彭加倫立刻連夜創(chuàng)作了一曲《到陜北去》,傳唱全軍。

  曾思玉說,部隊當時情緒高漲得要命。1933年加入紅軍的,2011年采訪時94歲的鐘珠瑞記得當時就確定奔那個根據(jù)地去了,連箱子都不要,就朝那個東方走就是了,一天跑一百多里,一天跑一百二十里。

  陜北根據(jù)地發(fā)展得怎么樣?

  到陜北去!哈達鋪東北方向約400公里,就是紅一方面軍要去的陜北。黃土高原,丘陵溝壑,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紅色革命從上世紀20年代起就蓬勃開展起來,劉志丹、謝子長、習仲勛等人,以陜甘邊界的正寧、照金、南梁為中心開展武裝斗爭建立起了陜甘邊革命根據(jù)地。與此同時,包括延長、延川等縣的陜北根據(jù)地也建立起來。在根據(jù)地里長大,那時才十歲出頭的李章,還記得那會兒打游擊的情形。李章記得,那時候部隊很困難,主力部隊大部分都是圖強,部隊連隊的骨干才有武漢造的那個毛瑟槍,敵人來圍剿的時候部隊就撤退,敵人走了部隊又回來了。在與敵人的艱苦拉鋸中,根據(jù)地不斷壯大。到了1935年,陜甘邊革命根據(jù)地和陜北根據(jù)地連成了一片。而就在紅一方面軍到達哈達鋪的前兩天,從鄂豫皖根據(jù)地出發(fā)長征的紅二十五軍也到達了陜北,與陜北紅軍勝利會師,整編成了紅十五軍團,根據(jù)地的力量更加壯大了。

  三碗蕎麥面 成功切掉尾巴

  1935年10月18日這天傍晚,位于陜北根據(jù)地邊緣的張灣子村村民張瑞生家,走進了一群穿軍裝的人。到了晚上,一個警衛(wèi)員來找張瑞生的父親,問張瑞生的父親做點吃的。張瑞生的母親一連下了好幾碗羊肉臊子剁蕎面,送了進去。張瑞生的父親在門外聽見他們說“我這長征路,陜北這是第一頓飯,這回是吃好了,吃飽了,好了好了再不要盛了”。

  張瑞生的父親記得非常清楚,門里的那個首長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羊肉臊子剁蕎面。第二天一大早,這群人啟程趕路,沒多久,國民黨的騎兵就追來了。托著機槍到了這里之后就換馬,把老百姓的糧食都當馬草,馬喂飽了,有力氣又追去了。然而,國民黨的騎兵團氣勢洶洶地追去,沒幾天就灰溜溜地逃回來了。

  這樣的事張瑞生的父親還是第一次見。后來他才知道,原來,那晚住在他家的是紅軍,連吃三碗臊子面的人,就是指揮紅軍的毛澤東。他們一大早啟程去了吳起鎮(zhèn),在那里,擺了個埋伏圈,就等著國民黨的騎兵部隊自投羅網。

  鐘珠瑞記得當時國民黨派了六個騎兵師來圍堵,紅軍就這么橫殺過去。敵人騎兵一進入包圍圈,兩邊埋伏的紅軍一起開了火,受驚的馬匹四處亂竄,根本不聽指揮,敵軍亂作一團,靠著雙腳的紅軍消滅了國民黨騎兵1個團,擊潰了3個團,斃敵六百余人,俘敵700余人,繳獲戰(zhàn)馬200余匹。這一仗,切掉了國民黨追兵這條一直尾隨在后面的尾巴。

  勝利到達落腳點

  吳起鎮(zhèn),位于陜甘交界處。1935年10月19日,這里迎來了歷經磨難輾轉而來的中央紅軍!這幅油畫描繪的,就是當時的場景。11月,在瑟瑟寒風中, 12歲的李章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中央紅軍。李章記得,“中央紅軍來了難是難 能過來就不容易了,你說那么遠兩萬五千里,來的時候我看見的真是,我們已經夠窮的了,看見那部隊的時候,你都不知不覺掉眼淚”

  從瑞金、于都到陜北,途徑11省,歷時一年,中央紅軍終于找到了落腳點。鐘珠瑞說,“長征一年多,因為沒有家,我們受了好多的苦,沒有吃的,沒有穿的,沒有住的,沒有用的,傷兵沒有地方安排,多少事情,所以他們(周恩來等)理解有家沒有家,比我們當然更深刻,所以他(周恩來)這句話就是高聲地說,我們到家了,我們有家了,快,回家休息吧!”

  三軍大會師 毛氈訴情誼

  當中央紅軍結束長征后,紅四方面軍繼續(xù)南下,重過草地,與國民黨的川軍激戰(zhàn)。而紅二方面軍,則是在1935年11月19日從湖南桑植劉家坪開始了長征。1931年參加紅軍,2011年采訪時94歲的胡守富,曾擔任紅二方面軍警衛(wèi)營排長,他還記得開始長征時是夜晚走的,不得不走到敵人力量薄弱的地方,鉆敵人的空子。

  1936年8月,紅二方面軍和紅四方面軍都輾轉進入了甘肅,此時的他們,都經歷了一年多的跋涉,從蔣介石的圍追堵截中奔襲而來,饑寒交迫,裝備奇缺。

  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已經落腳陜北的黨中央特地指示有關部門準備住房,中央領導帶動全軍節(jié)約開支,為紅二四方面軍籌措糧食和冬裝。當時是紅四方面軍第四軍軍部無線電電臺臺長的秦華禮得到了一方面軍戰(zhàn)友送的羊毛氈,因為生長在四川的秦華禮沒見過這東西,不知道怎么用,還鬧了小笑話。

  1936年10月,會寧、將臺堡一帶洋溢著節(jié)日般的喜慶氣氛,一二四三個方面軍大會師!歷時兩年的長征勝利結束了!

  中央紅軍及紅一方面軍,長征行程兩萬五千里,出發(fā)時8.6萬人,結束時7000余人。紅二方面軍長征行程近兩萬里,出發(fā)時1.7萬人,結束時1.1萬人,紅四方面軍長征行程一萬余里,出發(fā)時10萬人,結束時4.2萬人,紅二十五軍長征行程約一萬里,出發(fā)時2900余人,結束時3400余人。

  兩年的時間,太多的戰(zhàn)士倒在了長征途中,甚至就在臨近勝利的那一刻,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幸存的紅軍戰(zhàn)士們立刻投入到了抗日救國之中,最終走向了勝利。

  在長征勝利的第八十個年頭,秦華禮、王定國兩位104歲的老紅軍平生第一次相聚,為了曾經共有的那段記憶。

  80年過去了,長征,這場行程超過兩萬五千里,史無前例的戰(zhàn)略大轉移,以及長征途中,紅軍將士們以驚人的勇氣和毅力創(chuàng)造出的世界軍事史和人類生命史上的奇跡,并沒有因為歲月的磨礪而黯淡,對于這段傳奇經歷的親歷者來說,哪怕他們年事已高,哪怕衰退的記憶中往事已經如煙,但是紅軍、長征這兩個字眼,永遠是他們心靈深處最難以磨滅的那道印痕。

[責任編輯:盧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