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jì)七十年代初,鹽城建湖,父母雙亡的徐新高招工進(jìn)了徐州利國煤礦,誰知才干一年,一場礦難讓他身負(fù)重傷,在上海醫(yī)院治療,由于服用大量藥品,又患上尿毒癥。照顧他的妹妹婚期將近,就在妹妹兩難時,出生在“西施故里”浙江諸暨市的徐相華,正好到醫(yī)院給上海的外婆拿藥,聽說此事十分同情,就讓徐妹妹回家辦婚事,她代為照料一段時間。誰知徐相華等了大半年,才收到徐妹妹寄來的一封信:“我也走不開,把你拖累了,如果你不想干,就把哥哥送回他的單位吧!”
單位沒有安排人來,她只好繼續(xù)留下。徐新高生活起居根本不能自理,她必須端藥做飯、日夜相伴,還要清理大小便,寸步不能離。幾年后,她等來了丈夫的離婚協(xié)議書,兩個成人的兒女也視她這不稱職的母親如同路人。徐相華心如刀割,她狠了狠心決定離開,剛走了不久就聽到了一個消息:徐新高幾次自殺。她心一軟,又回到了他身邊。她噙著淚花說:“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債啊!
2003年,徐新高從上海轉(zhuǎn)回鹽城療養(yǎng),單位每月給她400元護(hù)理費(fèi),這些錢她一分不敢亂花,買來的營養(yǎng)品從來舍不得吃一口。一直有好心人勸他們組成家庭,但徐新高一直不允,他說自己已經(jīng)愧對了她,不能再拖累她。而她也一直把他當(dāng)大哥待。他們不是兄妹勝似兄妹。
欣慰的是,已長大成人的一雙兒女,最終不僅理解了母親,而且欽佩她。2007年,他們專程到鹽城看望母親,親熱地稱徐新高“伯伯”,他淚水盈眶。2009年春,兒子又把他們倆接到諸暨共同生活,她與兒女們團(tuán)圓,他也得到了晚輩們呵護(hù)。
32年,她從青絲變銀發(fā),但一點(diǎn)不后悔。她說:“有人說這輩子光伺候一個沒親沒故的廢人,自己啥也沒干成,可看到大哥快樂,我啥也不想了。”他也高興地說:“在這異地他鄉(xiāng),我總算有了個溫暖的家!”(徐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