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當事人接受本報采訪,談及做法時后悔不已。記者潘之望攝
圖為此前網(wǎng)上熱傳的“和尚兄弟”帶女人開房的照片。
挎LV包、摟女人、在酒店開房、之后被佛學院僧眾抓獲移送警方,兩名假和尚事件在4月初成為網(wǎng)絡公共事件。4月10日,二人因涉嫌“尋釁滋事”被刑拘,5月初被釋放。在消失近一個月后,前天下午,“和尚兄弟”趙文博、任傳坤現(xiàn)身,稱要向他們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道歉,同時對及時糾正他們錯誤的人表示感謝。兩人已正式成為一位知名僧人俗家弟子。
事件回放
4月1日到3日,挎LV包、摟女人、在酒店開房,兩名身穿僧袍的“和尚”被網(wǎng)友拍照上網(wǎng),并迅速躥紅,被稱作“和尚兄弟”。4月7日,兩人著海青在法源寺被僧眾圍住,隨后被警方帶走。4月10日,兩人被刑拘。佛協(xié)同時介入,呼吁各界揭批假僧。
向公眾致歉下了很大決心
京華時報:消失了這么長時間,怎么會突然出來向公眾道歉?
趙文博:因為之前我們所做的錯事,給佛教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也給了我們很大壓力。這次主要是想向中國佛教協(xié)會、佛教徒及公眾表示我們的歉意。之前我們兩人假扮和尚的種種行為,不僅傷害了佛教徒的感情,也引起了公眾的反感。我與任傳坤真誠地向那些受過我們傷害的人道歉。
京華時報:事情發(fā)生后壓力很大?
任傳坤:經(jīng)常整夜睡不著覺,覺得自己闖大禍了。我們在看守所的時候就反思過,覺得應該向佛教徒們道歉。被釋后,我們曾去中國佛教協(xié)會致歉,他們的負責人接待了我們,并接受了我們的道歉。因為怕公眾懷疑我們炒作,我們也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公開致歉。這次面對公眾道歉,其實下了很大決心。
京華時報:現(xiàn)在覺得自己錯在哪里?
趙文博:我把某個人的行為加于佛教徒之上,認為佛教徒中有很多人和那個人一樣做壞事。再加上當時一時沖動,沒有考慮到假扮和尚會造成什么樣的惡果,這才釀成大錯。后來跟真正的佛教徒接觸后,我發(fā)現(xiàn)他們與我之前對佛教徒的認識完全不同。我們給他們造成了這么大的傷害,他們還是原諒了我們,我們非常感激。
京華時報:你們有過反思嗎?
趙文博:被警方帶走后我們就一直在反思。被釋后我父親狠狠地教育了我,加上佛教界一位法師的開導,我從內心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感激佛教協(xié)會、佛教人士對我們的原諒,感激給我開導的法師對我的挽救和幫助。這件事給我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我會深深記住這次教訓。
犯錯讓歌唱夢想更遙遠
京華時報:你朋友之前說,你們那么沖動與家境有關?
趙文博:是的,我們倆家境都不是很好。雖然我在北京工作,但收入僅能維持生活。家里非常困難,我父親一年到頭幾乎天天吃土豆,衣服也是親戚穿舊的。之前為了我能成名,家里東拼西借才湊齊10萬元,最終還打了水漂,至今沒有還清。當時我的壓力非常大,情急之下失去理智,才做出那樣的錯事。
京華時報:最困難時是怎樣的?
趙文博:平時花錢就是能省則省,沒有錢就只能硬扛。記得有一次,我從南禮士路去八大處,和一家公司談工作上的事。當時身上連坐地鐵的錢都沒有,只能走著過去。那天下著大雨,出門時我沒有帶傘,最終我冒著雨走了5個多小時才到對方單位。到目的地后,我的全身被淋了個透,腿也一直在發(fā)抖,彎一下都疼。
任傳坤:我出身江西農村,家人還指望著我在北京混出門道后,賺錢補貼家里。歌手這個職業(yè)看起來很光鮮,但大部分歌手實際上過得并不好。最困難的時候,因為沒錢,我一個星期只吃了2包方便面,甚至方便面調料也被我用來沖開水喝。即便這樣,我也不敢告訴家里人真實情況,總是跟他們說,我在北京過得很好。
京華時報:那為什么還在北京堅持?
趙文博:當時總覺得,雖然暫時困難,但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沒想到因為之前的事(假扮和尚),這個夢想變得更加遙遠了。
京華時報:想好了以后的出路了嗎?
趙文博:還是想唱歌,但能不能當好歌手已經(jīng)無所謂了。經(jīng)歷了這件事后,我們就想踏踏實實做事。
京華時報:家里人怎么看待這事的?
任傳坤:埋怨,說我們不應該做這么出格的事。家里人認為,我們的作為給佛教界帶來的影響已經(jīng)無法彌補,說什么都無濟于事,但我們應該向公眾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