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遺址這三件文物 自帶網(wǎng)紅特質(zhì)
原標題:金沙遺址這三件文物 自帶網(wǎng)紅特質(zhì)
商周銅人形器
陶盆
2001年初,金沙遺址的驚世發(fā)現(xiàn)開啟了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的“黃金時代”,金面具、太陽神鳥金箔、各類玉器……構建了一個神奇、充滿想象力、獨具特色的文化內(nèi)涵,被譽為本世紀初中國第一個重大考古發(fā)現(xiàn)。
網(wǎng)絡時代,這些數(shù)千年前就存在的文物也有成為“網(wǎng)紅”的潛質(zhì),前有三星堆出土的青銅太陽輪“撞臉”大巴車方向盤,后有安徽博物院內(nèi)的云紋銅五柱器酷似路由器,現(xiàn)在金沙遺址博物館也有三件神器,仿佛古蜀人穿越制造的太空服、鞋拔子、火鍋盆!
7日,成都商報-紅星新聞記者在金沙遺址博物館金牌講解員姚凱的帶領下,見到了這三件文物。姚凱表示,這三件文物除了知道它們屬于祭祀用品、生活用具外,具體是什么用途,無從得知,F(xiàn)在,就隨記者一起來看看這些文物,并且打開你的腦洞,一起猜一下它們的用途吧。
古蜀“太空服”—— 商周銅人形器
前往金沙遺址博物館的觀眾,必打卡的文物便是太陽神鳥。但是你知道嗎,在太陽神鳥旁邊,還立著一件酷似太空服的商周銅人形器。
該銅人形器屬青銅質(zhì),長4.54厘米,寬1.37厘米,高10.35厘米,只有巴掌大,整體形狀如一個直立人!澳憧,整個造型,四肢軀干都齊全,就是沒有人頭,反而在人頭的位置用一個夸張的圓孔進行替代。這個圓孔我們今天來看,就很像是太空服!币P說。
商周銅人形器兩側肩部和小腿近足部各有一個小圓孔,通過實驗分析,該文物應該是祭祀時用于懸掛在某些器物上的裝飾物。同時,用圓孔取代人頭,應該在圓孔的位置會有某些拼接的器物。
如果你仔細看,它的腰間有一個三角形,仿佛穿了一條三角褲衩。姚凱介紹道,“大家知道中國的衣裳,衣是指上衣,裳是褲裝或裙裝。中國人文字確切記載最早穿上褲裝的是趙武靈王,從胡服騎射開始。古蜀人的造型上有三角形褲衩,我們認為這不應該是革新,應該是一種特殊的表達。有學者認為,這個三角形褲衩是古蜀人的一種生殖崇拜,意喻著部族人丁興旺!
古蜀“火鍋盆”—— 陶盆
在陳列館“遠古家園”展廳中,有一堆陶器,其中有一個只寫著“陶盆”二字的陶器吸引了記者的注意!斑@個陶盆,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歷史記載,造型也很特別,根本無從考究它的作用!彪S著姚凱手指指引,記者看到,陶盆正中間呈圓柱形,前后各一個小孔,圓柱頂端有一個衡梁,正中也有一個小孔,三個孔互相相通。
據(jù)了解,該陶盆是在古蜀人生活區(qū)的灰坑中被發(fā)現(xiàn)的;铱邮枪湃擞糜谘b生活垃圾、儲存物品的地方(類似于窖穴),因出土時呈灰蒙蒙一片,所以稱為灰坑!盎铱邮茄芯抗糯松畹闹匾獏⒖肌3源┯眯械钠魑,他們弄壞了或者不想要了,就扔進灰坑里。所以我們從灰坑中的器物進行逆推,可以了解古人的起居日常!币P表示,雖然這個陶盆是從灰坑里出土的,但除了知道它是生活用具外,其他什么信息都沒有,陶盆中間的衡梁是用來提它的還是用來懸掛它的,也無從得知。他們曾經(jīng)猜測過這是不是用來裝油、照明或者洗腳的,“但古蜀人到底洗不洗腳還要打個問號!币P笑稱,如果在現(xiàn)代,陶盆應該就會被我們用來燙火鍋。
古蜀“鞋拔子”—— 商周凹刃玉鑿
在金沙遺址博物館陳列館“天地不絕”展廳,有一個大小不一、形態(tài)類似的文物,名叫“商周凹刃玉鑿”,其主要由透閃石軟玉制作,顏色絢麗斑斕,分為白色、不透明、夾紅褐、黃、黑、淡黃色云狀、條狀、絲狀沁斑等,就像一幅天然圖畫。商周凹刃玉鑿形狀為長條梯形,一面平直、一面外弧,在平直面近尾部有內(nèi)凹狀,從上面清晰保留的由上而下的打磨拋光痕跡可以看出,這是古蜀人故意制作的凹陷。
“你看到它第一個反應,像什么?”姚凱問道。
“鞋拔子?”
“對!包括我們在內(nèi)的很多人,第一次看到它都覺得它像鞋拔子!币P繼續(xù)說道,由于凹刃玉鑿原料為玉,且古蜀時期并沒有皮鞋,所以不應為鞋拔子。該器物是在祭祀?yún)^(qū)域出土的,所以應該是祭祀時使用的禮器。
姚凱說,凹刃玉鑿在中國西南地區(qū)的文化里,除了金沙遺址出土過以外,長江中下游地區(qū)、黃河流域等地區(qū)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在中國南部的云南廣西,以及再往南邊走,如越南的恒河遺址,如今的緬甸、老撾一帶,有這樣的器物出土。所以我們認為,這樣的器物應該是古蜀先民自創(chuàng)的玉器,后來隨著商業(yè)貿(mào)易、文化的傳播,將其帶到了東南亞一帶!币P表示,凹刃玉鑿的存在,證明了千年前,中國和東南亞一帶的文化交流通暢,也是古蜀文化強勢輸出、傳播交流強有力的證據(jù),是研究商周時期成都地區(qū)古蜀先民玉器加工工藝、青銅文明的重要實物資料。
不過,對于其具體的使用功能是什么,史書中并未有任何記載,相關專家也無從考究。(成都商報-紅星新聞記者 邱峻峰 曾琦 攝影記者 謝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