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名義》就這樣火了,奇跡般的同時揪住了老中青三代人的心。
不管是媒體還是網(wǎng)友,都在討論這部劇尺度大、真實、過癮,因為其在揭露中國腐敗現(xiàn)狀方面給社會提供了一個情緒釋放的閥門,在反腐敗的英雄頌歌方面也給民眾以信心和力量。但筆者認為比起大開大合、權(quán)謀算計、人性悲憫、歷史滄桑的《北平無戰(zhàn)事》,此劇缺乏深沉與睿智,也在反映現(xiàn)實方面相當單線化、臉譜化,從而顯得蒼白。
好官就好的讓你想哭,貪官也壞的讓你想哭,以至于我以為我在看喜洋洋和灰太狼。
比如貪官的代表,如道貌岸然又深藏著對權(quán)色的貪婪的高育良,只手遮天卻沒能逃脫他鳳凰男命運的祁同偉;好官如金山銀山綠水青山都要,卻蠻橫專治的一言堂班長李達康,一身正氣,無半點私心的反貪局長侯亮平,在劇中都展現(xiàn)的相當臉譜,或者說其一出場本身就被符號化了,我們看到的不是一個正常且有欲望有需求的人,而是一個個被量化的產(chǎn)品。
現(xiàn)實中,其實更多的是妥協(xié)。既有好官與惡勢力斗爭的正義不屈,也有好官在家庭、社會大環(huán)境下的困惑甚至妥協(xié);現(xiàn)實中,既有壞官貪污腐化的種種不堪,也有壞官在各種利益、環(huán)境、資源網(wǎng)絡下的不得不如此的無奈;現(xiàn)實中,既有上訪群眾被壓迫、剝削的憤怒與冤屈,也有牟利性上訪者的大量存在。而這才是當下人情關(guān)系社會的本色
因為人是有欲望的,人情也絕不允許掌權(quán)者做到這般決絕,除非他們能做到像海瑞一樣視死如歸。當然如高育良者們,雖然是病了,難道他們就真的已經(jīng)不為人民利益著想了嗎?他們位高權(quán)重,而高權(quán)利就意味者高價值,腐蝕他們的潛在風險就會增加很多。利益是這個社會運轉(zhuǎn)的一大基本原則,雖然高育良們被腐蝕了,但他們的本質(zhì)也壞掉了嗎,或許沒有。但總比趙德漢這種打開貪婪之門再也閉不上的人要好。這就是值得反思的地方,公權(quán)力一旦脫離監(jiān)督,或者監(jiān)管者也成了違法者,那么原本可以回頭是岸的觀望者就可能墮入深淵。反腐本身在于矯枉過正,其目的在于救贖,而不只是懲罰。當然對于無可救藥的人,只有牢底坐穿了。
拋開腐敗不談,不管是高育良們,還是侯亮平,季昌明等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都是理智的人。蕭伯納曾說過“一個理智的人會讓自己去適應這個世界,一個不理智的人則會堅持讓這個世界去適應他!
但我認為這種理智含有曲意逢迎的意味,因為對比現(xiàn)實來看,我們周遭有太多這樣理智的人。比如祈同偉會為了上位副省長示好李達康,去給陳巖石挖地;而像易學習這種不理智、低情商的人,則只能在夾縫中艱難獨當一面。整個社會的價值取向逼仄了他們的生存空間,硬生生的成了異類,這種被孤立的感覺不好受,卻也是真正有信仰的人才能堅持下去,而他們或才是老百姓真正可以依靠和相信的人。
在中國這個人情社會,人情本身就成了一種力量,《人民的名人》所展現(xiàn)的又何嘗不是這樣一個人情鏈。試想如果沒有陳巖石和沙瑞金的這層關(guān)系會怎樣,后面的所有的正面都還會存在嗎?
我想不會了,其結(jié)局就是大風廠直接就被李達康拆了,或者之前就被拆了。大風廠員工找誰哭去?找李達康,李達康要的是GDP;找沙瑞金,你見得著嗎;找陳海,你先把他叫醒了再說;找法院,人家忙著學外語,再找你就得心臟病進火葬場。
我不否認現(xiàn)實中有陳巖石這樣為名請命的人,但鳳毛麟角,官場上的精明人寧愿得罪老百姓,也不會去得罪領導。就像侯亮平所說,老百姓就是很多人用來對不起的。
正如書中所說的,當官的成貪官,經(jīng)商成奸商,小百姓見點便宜也爭的爭搶的搶,一旦手中有權(quán),誰敢保證他們不是貪官?所以,必須改造有病的社會土壤。而人情與職責的沖突很殘酷,只有一個健康的社會才能避免和減少這種沖突。(中國臺灣網(wǎng)網(wǎng)友:陸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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