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創(chuàng)業(yè)經歷了許多磨難。天災和管理失誤讓他的財產頃刻間化為烏有,合同續(xù)簽風波令他險些失去多年經營的漁場?勺罱K他還是成為了當地赫赫有名的羅非魚王,這其中發(fā)生了怎樣的故事?
1996年2月18日,是中國農歷豬年的除夕,這是中國人一年中最隆重的節(jié)日。家家戶戶都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共享天倫之樂。然而,在臺灣省高雄市家中吃年夜飯的陳煌奇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總感覺到他在南寧的公司有事情要發(fā)生。
陳煌奇是臺灣省高雄市人,1990年到大陸考察投資,在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南寧市開辦了一家占地750畝的水產基地。主要培育一種叫羅非魚的熱帶魚類種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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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這個是單雄性的羅非魚,它長得快,一般四五個月就可以長到這樣兩斤多了。它不生仔,抗病力強,適合我們這邊養(yǎng)殖。/一般的最大,大概都是兩三斤,市場上加工廠需要都是在一斤半到三斤之間,效益最好。
由于陳煌奇從臺灣引進的種魚品種優(yōu)良,再加上先進的管理技術,很快就在大陸打開了銷售渠道,他培育的羅非魚苗供不應求。當地人都稱他為“羅非王”。陳煌奇的魚苗生意也越做越大。一直忙于打理生意的陳煌奇,每年除了回臺灣洽談業(yè)務,就只有春節(jié)的那段時間,才會回到高雄和家人團聚。1996年除夕,一大早,陳煌奇就交待了漁場的工作,收拾好行裝,準備回臺灣和家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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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好象是坐12點鐘的飛機,回到那邊,四點鐘的飛機回臺灣高雄。那個時候12點鐘的時候開始起風,還沒有降溫,就起風,起很大的風。當時,我們聽到氣象報告說,除夕在廣西會降溫,但是不知道會降多少。
陳煌奇養(yǎng)殖的羅非魚是熱帶魚類,這種魚在養(yǎng)殖方面最大的弱點就是害怕水溫過低。陳煌奇離開南寧時,受寒流影響,氣溫開始大幅度降低。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里,南寧市的氣溫已經降低了十幾度。如果氣溫持續(xù)降低,那么就會影響到水溫。而當水溫低于6攝氏度時,羅非魚就會大量死亡。陳煌奇的那頓年夜飯,簡直一點胃口也沒有,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南寧的養(yǎng)殖基地。剛吃過年夜飯,陳煌奇就給漁場的技術員打去電話咨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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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打電話問他魚的情況怎么樣。他就說應該沒有問題,看到魚都還在動,就是說魚應該還都很正常,他估計也說沒有什么問題。雖然有了技術人員的保證,可陳煌奇始終放心不下,他總預感到會有事情發(fā)生。陳煌奇決定,馬上回到南寧的漁場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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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直擔心,我們就馬上年初一馬上買回來的機票了,訂的最快的是初五的機票,馬上買回程的機票了。由于訂不到機票,陳煌奇的行程被拖延到了大年初五,從初一到初四,每天陳煌奇都要和農場的技術員聯(lián)絡,掌握最新的情況,而技術人員每次的回答,雖然讓陳煌奇踏實了不少,可他還是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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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這中間我是每天聯(lián)絡好幾通,那打來打去,問大陸這邊的人員,他說應該沒事,還有看到魚在動。初一初二看了,水溫很低,但是魚還在動。應該會損失,他說可能會有一部分損失,但是可能不會太嚴重。
大年初五,陳煌奇登上了飛往南寧的飛機。一回到漁場,他連行李還沒有放下,就急匆匆地趕到了魚塘?裳矍暗木跋螅屗緛響抑男囊幌伦拥搅斯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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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魚塘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拉魚了,滿塘的死魚,都浮在水面?粗亩紱隽。想說是不是還有有一萬幾千條,結果一清塘,剩下36條,全部死亡了。用拖拉機連續(xù)拉了兩天,才拉完,拉那些死魚,一條魚都有兩三斤重,五萬條魚,差不多20萬斤,全部死了。真的很痛心很痛心,覺得失望透了,沒有希望了。
為什么魚塘的損失會如此慘重,在電話中,技術人員明明告訴陳煌奇,還有魚在活動,并且說損失不會很大。造成羅非魚死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陳煌奇在臺灣時,漁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故事還得從陳煌奇聘請的技術人員講起。負責農場養(yǎng)殖的技術員來自臺灣,除夕那天降溫時,他并沒有測量水溫。而是完全采用了臺灣降溫時的保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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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這個人有點比較固執(zhí),死腦筋。他在臺灣聽見那些水產所的人跟他講,在臺灣過冬是不用,就是降溫的時候,你就不要讓其他人員去走動,不要去理它,等到氣溫回升它就好了,不會死掉的。因為臺灣最低的氣溫就是還有6度,最低是這樣,所以它水溫肯定有10度以上嘛。所以在臺灣過冬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從除夕到大年初三,南寧市的氣溫下降到了攝氏2、3度,最低時達到了零下一度。魚塘的水溫也開始下降,農場的其他員工也感覺到情況不對,向這位技術人員提出測量水溫的要求。卻被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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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以臺灣的經驗,說如果冷空氣來了,就所有人員不要去走動。一走動魚上來以后,會遇到這個霜凍,會感冒死亡,會凍傷。所以他就不給人進去。連技術員要去量水溫,他都不給去量。
其實那位來自臺灣的技術人員也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之所以那么肯定水溫沒有問題。是因為每次巡塘時,他都發(fā)現有魚在水面上活動。這說明羅非魚還活著。既然羅非魚還活著,那水溫自然在攝氏6度以上?蔀槭裁醋詈罅_非魚還是幾乎全部死亡了呢?在水面上活動的魚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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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因為我們羅非魚是全投料的,它就會水質不好,那我們就是用白鰱、還有草魚調節(jié)水質,因為鳙魚它可以將水中的植物動物能夠過濾,能夠減少它的量,讓水質能夠保持好。所以他就是看到魚在動,實際上那些是鳙魚、白鰱跟草魚在動,他不懂,以為那些是羅非魚。實際上他搞錯了,他搞不清楚。
原來,為了保證水質,陳煌奇在魚塘中投放了可以凈化水質的鳙魚、鰱魚和草魚。而這些魚類可以抵御寒潮帶來的低溫。低溫期,由于水中溶氧降低,這些魚類開始在水面上活動,而那位技術人員,每次看到的恰恰就是這些在水面活動的魚類。那真正的羅非魚在那段時間里究竟死亡了沒有?如果羅非魚開始大量死亡,為什么從除夕到大年初三在魚塘都沒有發(fā)現死魚?難道羅非魚的死亡都集中在了初四到初五這兩天的時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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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因為水溫很低,從除夕那天開始降溫。初一、初二、初三,連續(xù)三天水溫都很低,氣溫很低。一直到初四天氣好以后,水溫升起來了,那魚本來水溫低了,已經沉底了,它浮不起來。后來水溫上來以后,那個魚的肚子就會膨脹,就浮起來。所以到初四才知道已經浮起來了。才知道說已經有一部分已經死了,還不曉得塘里面全部是死魚了,都不知道。
實際上,在除夕降溫的那天,魚塘的水溫只有攝氏四度左右,可地下水的溫度卻有十七度左右,如果當時能夠及時引入地下水。那么羅非魚的死亡數量將大大減少。然而,由于技術人員一次次的錯誤判斷,錯過了最好的補救時機。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5萬條羅非魚就只剩下了36條。如果說魚塘中死去的是五萬條普通的羅非魚,那對于陳煌奇來說,也許不算什么?蛇@五萬條羅非魚卻非同一般,它們是陳煌奇用來繁殖種苗的親魚,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種魚。這些種魚不僅需要千挑萬選,精心培育,而且每條都價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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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親魚就不是以這個一斤五六塊錢來算的,它是以每條多少錢的美金來算的。當時我們是一條那個時候就要10塊錢的,以在臺灣那個時候,那個品種就可以賣到10塊錢。所以在大陸一條人民幣就要100多塊的。
每條種魚需要100多元人民幣,5萬條魚價值就達到了五百多萬元人民幣,也就是說,由于人為的失誤,陳煌奇一下子就損失了500萬元人民幣。更可怕的是,這些種魚是陳煌奇的全部家當,為了培育這些種魚,陳煌奇已經花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前前后后投入了上千萬元人民幣。而此時,正是這批種魚的繁殖高峰期。如果種魚沒有死亡,那陳煌奇1996年種苗的產量肯定能夠突破一億條的大關?涩F在,種魚僅僅剩下了36條。陳煌奇的事業(yè)被打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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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是說只有死掉的,第二年沒有苗可以賣了。我們沒有苗可以供應客戶了。你再從臺灣引進親魚過來,那又要等一年。一年的魚也是小,也是產的少。所以說根本影響一兩年的效益,應該說兩年的效益。
羅非魚的死亡,使得陳煌奇6年來的努力瞬間化成了泡影。這次由于人為失誤造成的損失,對于以養(yǎng)殖技術見長的陳煌奇來說,簡直就是畢生的恥辱。1996年到1997年的兩年時間,是陳煌奇一生中最難過的一段時間。一方面,公司不僅沒有收入,還得花巨資重新引進種魚。另一方面,陳煌奇隱瞞了種魚死亡的消息,對外還得強裝笑臉,宣稱魚苗已經賣完。面對著空空蕩蕩的魚塘,陳煌奇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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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說出來是很丟臉的事情,你既然能夠搞這個專業(yè)搞幾十年,結果5萬條魚全部死亡,就剩36條。你說你對人家怎么說,說你的魚多好,你的技術多好,竟然連這個都不懂。你說對客戶怎么交待,你還好意思說出來嘛。
走出陰霾,他再次成為羅非魚王。合同風波幾乎讓他將魚塘轉手他人,陳煌奇究竟何去何從?羅非魚是一種熱帶魚類,原產非洲,形狀很像鯽魚。因此又稱為非洲鯽魚。由于它具有生長快、繁殖快、適應力強等許多優(yōu)點,目前已成為世界性的主要養(yǎng)殖魚類之一。由于雄性羅非魚的經濟價值較高。因此,養(yǎng)殖羅非魚一般都以雄性為主。對于陳煌奇來說,種魚繁殖的羅非魚苗,雄性率越高,銷量也就越好。在這方面,陳煌奇有著自己獨到的技術。臺灣省是中國最早開始養(yǎng)殖羅非魚的地區(qū),陳煌奇和他的合作伙伴曾經獲得過當地十大杰出漁民的榮譽。他們通過種間雜交的技術,居然能夠將自然繁殖的魚苗,雄性率保持在9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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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這兩條羅非魚,這條是來自以色列的公的,這條是來自埃及尼羅河的母的。這兩條魚給它交配,它產生出來的苗都是單雄性的,都是公的。所以說在我們這邊講說叫種間雜交,就是單雄性的魚。
由于技術先進,許多人都愿意購買陳煌奇的魚苗。1998年,隨著種魚一天天的長大,陳煌奇魚苗的產量達到了1億條左右。他的漁場也開始熱鬧起來了。前來購買魚苗的人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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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所以他們知道有這樣好的苗以后,很多都跑來。有些拿著錢就來這邊,我們每天都有十幾個人在我們那里睡排隊。就我們廠里面的招待所里睡,招待所都不夠睡了,都打地鋪,有十三四個,都在排隊。有的排隊都排的要打架。因為他想早一點,他說他先來,他說他先來,就吵架。
2001年,陳煌奇在南寧的750畝魚塘,魚苗產量已經達到了飽和的程度。為了擴大生產,陳煌奇又在海南省屯昌縣與當地水產公司簽訂了五年的承包合同,承包了當地1400畝的魚塘。2001年到2004年,陳煌奇的魚苗生意越做越大,種魚數量已經達到了20萬條,魚苗產量也突破了3億條。陳煌奇的漁場也成為了中國最大的羅非魚苗養(yǎng)殖基地之一。陳煌奇再一次成為了當地赫赫有名的“羅非王”。在他的計劃里,2005年續(xù)簽合同后,他準備在海南繼續(xù)擴大生產。在他看來續(xù)簽合同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然而,2004年10月初,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令他的心情再一次跌倒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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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了2004年的10月1號,我們知道,已經把這個場地簽給別家公司,從2006年1月1號以后,就要給別人承包了。也就是說我們到2006年1月1號就要走路了,那時候我們就覺得很難過了。
原來,陳煌奇簽訂的承包合同到2005年12月31日就到期了,而另一家公司已經與當地水產公司簽訂了魚塘承包合同。這個消息對于陳煌奇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眼看著自己在海南經營了四年的漁場不久就要轉手他人,陳煌奇當時的心情真的難以用語言表達,一方面,他真的不愿意就這樣將多年的心血拱手讓人。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開始另外尋找場地,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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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一真的不行了,你不可能眼睜睜的到期讓人家強制執(zhí)行,趕走。我們肯定要做最壞打算,找一個差一點的地方也要先搬,求生存,你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啊。當時是這樣想,當然也想說,真的覺得說,如果這樣搞下去,也沒事,但是太灰心了,很失望。
當時,陳煌奇能夠想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搬家,可是,說到搬家談何容易,首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要想找到將近1400畝的魚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找到了合適的場地,種魚的運輸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當時,陳煌奇已經擁有20萬條種魚,每條種魚都有4、5斤重?偭恳呀浗咏50萬公斤。在運輸上,擦傷、缺氧都會造成種魚的死亡。負責漁場管理工作的鄧佳欣小姐初步做了一個評估。陳煌奇如果搬家,種魚起碼損失一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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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但是這個搬不的了,根本就無法去搬,你搬也要損失很大。絕對,不要說現在有幾十萬親魚這樣子,你肯定可能得回來,得不到十萬。因為它有碰傷,碰傷以后不是會水沒了,水沒了,你一處理不好,它就會死掉。而且魚那么大,你怎么搬?它溶氧不夠,它缺氧了,它也會死,它根本就不可能搬。他想是這樣想,我猜他也不可能搬哪里去。不是說不可能,而是說他損失會很大,非常的大。他必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夠搬走那么一點點。
眼看著合同到期的日子越來越近,又不能搬家。陳煌奇簡直束手無策。合同到期以后,他的20萬條種魚該如何處理?5年來他對魚場的付出難道就這樣付諸流水嗎?萬般無奈的陳煌奇情急之下甚至想到了求神拜佛。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陳煌奇還是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他越來越絕望。幾乎每個夜晚,他都無法入眠。難道陳煌奇苦心經營了5年的漁場真的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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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后來發(fā)現頭發(fā)都白了,這都是染的,你看這都白了。本來頭發(fā)很黑的,都沒有幾根白發(fā),但是這兩年白了都有三分之一。晚上兩三點鐘一醒,就睡不著,想來想去發(fā)愁不知道怎么辦。整天都是發(fā)愁,一醒來,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睡不著。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著。整天不知道怎么辦。擔心如果真的要搬的話,怎么辦呢。找地方,找了好幾個地方都不合適啊,很難找。
就在陳煌奇還在為尋找場地一籌莫展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海南省臺辦在了解了陳煌奇的事情后,派專人到他的魚場進行了調研。他們發(fā)現,按照大陸相關的法律規(guī)定,作為承包人,陳煌奇在魚塘的承包問題上,具有優(yōu)先權。而另一家公司在沒有通知陳煌奇的情況下,就與當地的水產公司簽訂了魚塘承包合同。明顯屬于違法行為,如果陳煌奇向法院提出訴訟。那么,他就有很大的幾率獲勝。然而,陳煌奇卻壓根沒有考慮過打官司。他甚至拒絕提出訴訟。除了不了解大陸的法律制度,陳煌奇不想打官司,還有另一個顧慮,他害怕得罪了當地的水產公司。就算官司打贏了。如果人家收回魚塘不再承包,那他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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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他這個顧慮的話,原因就在于對我們這個大陸政策不了解。說實在的,如果就是說從法律上來講的話,我們的臺辦部門的話,就是說法律是獨立的,司法是獨立的,我們不能夠介入。但是一旦法律判他贏了,進入簽合約的話,這屬于行政協(xié)調這塊了,那我們就可以介入了。到時候的話,就不存在說,在行政協(xié)調范圍里不存在說,你同意不同意給他簽約的問題了。所以當時我們也跟他說了這個問題。
有了文振雄處長的保證,陳煌奇感覺到踏實了很多,更加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海南省各級政府都對他的事情予以關心。甚至連國務院臺灣事務辦公室陳云林主任也親自過問了他的事情。在國務院臺辦和海南省臺辦的支持與幫助下,陳煌奇決定起訴另一家公司。要求法院判定他們與水產公司簽訂的合同無效。就這樣陳煌奇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了海南省屯昌縣人民法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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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有一個辯論什么,有一個程序要一步一步來。我不懂,以為說這樣一開,開會一講就好了。所以就舉手表示要發(fā)言,那個庭長說,等一下就要講這個事情,暫時還不到這一步。別說自己親自去開庭,我是第一次上法庭。從來沒有去旁聽過,看過都沒有。第一次上法庭,在臺灣沒有去過,自己沒有這個經驗。
很快,縣法院一審作出了陳煌奇勝訴的判決。對方又上訴至海南省中級人民法院,最后,中級人民法院做出維持原判的終審判決。當陳煌奇拿到判決書的那一刻,所有的的壓力瞬間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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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終審判決,看到判決書,說真的,我好象一顆石頭放下來了,真的,非常開心。覺得說這兩年來的辛苦終于有了結果了,有回報了。真的,太舒服了,好象那個壓力突然間放松了,那種感覺。就覺得,真的勝利在望,就是說前途一片光明,這樣的感覺,非常有信心了。
在政府部門的協(xié)調下,陳煌奇又和當地水產公司簽訂了20年的魚塘承包合同。他所有的后顧之憂都沒有了。陳煌奇對祖國大陸的司法充滿了信心。他現在鉚足了勁,就準備大干一場。2006年,陳煌奇在廣西南寧和海南屯昌的漁場都喜獲豐收。羅非魚苗的產量高達4億5千萬條。銷售地區(qū)覆蓋了大陸二、三十個大中城市,北到哈爾濱、南到廣州、西到烏魯木齊、東至上海。在祖國大陸,陳煌奇這個“羅非魚王”再次迎來了他事業(yè)的高潮。 |